Bluerider ART 繼推出一系列代理當代雕塑家,包括斯洛伐克Stefan Papco、德國Willi Siber、荷蘭Reinoud Oudshoorn,各自以金屬、土、木、鋼、鐵等多樣媒材,表達其獨特社會學、空間環境,以至形而上精神等創作理念,將再於2020年2月開春首檔,於Bluerider ART 台北·敦仁,舉辦新代理藝術家德國雕塑家Angela Glajcar 紙的大型雕塑展 ‘Terforation’ 「紙的顛覆與構築」,展出藝術家自2015年起,以紙做為雕塑主題的 ’Terforation’ 系列。‘Terforation’ 一字源自拉丁文的組合:Terra 土地、Foramen孔,透過紙的裂孔表現光影與空間關係。此次個展的主要作品,包括二件三米紙雕的作品,懸掛的紙張連續重疊,並撕裂其中部分區塊,撕裂痕跡通過層層疊疊的光線折射,在紙邊緣及表面上產生了戲劇性的光影效果,紙張邊緣線條相對銳利,與內部撕裂的空間產生了強烈的衝突感,和動人的韻律感,另外包括七件中小不同尺幅材質單一無版次作品,展現多樣型態紙雕塑,由藝術家現場組裝創作。
紙,在繪畫史中通常作為載具,紙的作品總以平面視角觀看、並創造虛構的透視視角。紙當然也可作為雕塑的材料,畢卡索就曾巧妙運用紙結合線稿做立體雕塑,作品 Head of a Woman, Mougins (1962)。Angela Glajcar 則是直接讓紙作為雕塑材質,顛覆傳統柔軟認知,讓它擁有光影變化、空間節奏及重量。在雕塑的意義上,極簡主義(Minimalism)將型態或色彩純粹化,藝術家 Donald Clarence Judd (1928-1994)在 1965 年所發表的概念特定物件(Specific Object),便將型態或色彩影響降低至最極限,作品非繪畫也非雕塑,而是特定物體,呈現作品「此時此刻、存在於此」的當下狀態。Glajcar 的作品,使用單一材質、單色的紙,突出紙的純粹性,而她再進一步顛覆這樣的純粹性,讓造型與空間更多變化,產生觀看的戲劇性效果。當我們對照空間藝術家 Lucio Fontana (1899-1968),在畫布上畫一刀的作品 Concetto Spaziale, Attesa (1965),企圖把平面繪畫及框外空間的界線打破,藉此挑釁觀者對「繪畫—雕塑—空間」的構築、想像與再出發。Glajcar 的雕塑帶給觀者「空洞」的延伸𩐳律,透過精確的撕裂空洞,光線得以進入洞中,觀者看到由光影構築的多重空間,開啟對四度空間的想像。透過紙的顛覆、與空洞的撕裂、構築,意味著一種破壞性,在真實空間留下了傷痕。
德國藝術史學家暨沃爾夫斯堡藝術博物館館長Andreas Beitin 便認為,Glajcar 的作品具有深層的思辨,她對於人類存在的課題提出相反的兩個面向:動態與靜態、美麗與毀壞、光亮與沉重、律動與安靜。因為紙的本質,脆弱卻堅韌,誰能想到平時所翻閱的書本及紙張,可以懸掛在高空、自由地飄浮。撕裂產生的漩渦狀空缺,像是幾何形狀的隧道,毫無止盡地延伸,彷彿冰川或岩層上鋸齒狀的山脊與深邃的洞穴。Angela Glajcar 的作品關乎我們所生活的空間、環境,並展現「紙」在光線、動態、時間、聲音的多種面貌,如此堅韌又如此自由奔放。透過紙的顛覆與構築,作品在此成全超乎現實所有的想像。